德國偉大哲學家康德認為，道德和知識雖有聯系，但道德問題不是在知識上得到了就具備的問題，知善者并不一定能行善。所以，在康德那里，道德并不是一個理論范疇，而是作為實踐范疇來對待的，道德主要表現為人根據其意志而行動。杜威是美國歷史上最具影響力的教育家，他認為，人的“道德觀念”不同于“關于道德的觀念”。“道德觀念”構成人的部分品質，是行為的動機；而“關于道德的觀念”則是人的道德知識體系，掌握了道德知識并不必然表現出良好的道德行為。所以，杜威提倡實踐教學法，反對在教室里用學習書本教條然后背書記憶的方法進行道德教育。

構建道德養成教育機制。道德素養是人才素質的靈魂，體現著一個人的道德認知水平和道德行為風貌。切實加強道德養成教育的針對性和有效性，必須建構在道德養成教育的系統性和科學性基礎上，就必須構建完善的道德養成教育機制。道德養成教育機制的建立，是道德養成教育模式構建的制度保障。

一是建立道德養成教育的主管和責任機制。道德教育是一項全面而系統的國民通識教育，強調公民的道德養成教育，有別于傳統的道德教育模式，它更強調道德教育的實踐維度，更強調理論指導下的行為養成。因此，極有必要設立統一的類似于公民道德養成教育指導中心之類的主管機關。主管機關主要負責道德養成教育的教育目的的確定，編制道德養成教育教學大綱、教學計劃并組織編寫相應教材，組織研究和創新道德養成教育教學方法，開發與整合相關教育教學資源，以及針對公民道德養成教育實施情況進行調研并向教育教學機構提供政策和建議。

二是完善道德養成教育的保障機制。保障機制是為道德養成教育提供物質和精神條件的機制。首先，道德教育要有師資隊伍保障。從事道德教育工作要有一支具有較高德行操守的教育工作者，他們應該具有較強的人格魅力和感染力。其次還要有教育研究經費和物質保障。道德養成教育應設立專項經費，用于道德實踐活動的指導和開展，以及教師調研、考察等活動。此外，學校并不是道德實踐教育的封閉場所，還需建立道德教育的實踐基地，整合更多的社會資源以拓展公民道德養成的實踐場域。

三是構建公民道德養成教育的考評機制。道德養成教育考核機制主要針對學生的道德教育和道德養成情況進行量化評價。這在操作過程中具有一定的難度，確立適合的考核因子對考核的客觀性與合理性具有直接的影響。對學生道德教養的實際效果的考評可以滲透到包括道德理論教學、道德實踐活動的參與和評價等環節，進而形成全面、科學的考核機制。

教育評價主要根據社會對公民道德養成教育的要求以及道德養成教育評估對象的實際情況，確立科學的指標體系，運用測量和統計分析等量化方法，對道德養成教育的實際效果進行價值判斷的過程。“教育評價是引導教育培養高素質人才，幫助社會充分利用教育成果和促進教育健康發展的保障。”應該認識到，評估并不是目的，僅僅是一種檢查、督促以及衡量教育實效的手段。這項工作有助于全面提高道德養成教育的實效性、保證道德養成教育系統的有效運行和為正確決策提供可靠的依據。各級道德教育主管部門要建立健全道德養成教育的評估制度，確立科學的評估標準，綜合采用各種評估手段和方法。

（作者單位：四川師范大學政治教育學院；本文系四川省教育廳項目“公民養成教育機制研究”的研究成果，項目編號：11SB041）

【注釋】

①吳世彩：“真實化，生活化：當下德育的價值取向”，《中國教育報》，2004年11月27日。

②張繼緬：《中華儒學精髓》，北京：中國物資出版社，1995年，第64頁。

③④⑥⑦［蘇］B·A·蘇霍姆林斯基：《帕夫雷什中學》，趙瑋等譯，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3年，第200頁，第217頁，第200頁，第211頁。

⑤［蘇］B·A·蘇霍姆林斯基：《讓少年一代健康成長》，黃之瑞等譯，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1984年，第205頁。

⑧⑩袁桂林：《當代西方道德教育理論》，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13頁，第23頁，第8～9頁，第24頁。

⑨［法］愛彌兒·涂爾干：《道德教育》，陳光金等譯，上海世紀出版集團，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182頁。

馮永潮：“論教育評價的科學性”，《教育研究》，2002年第1期。

責編/張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