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宜興一個叫笑陽的草根畫家,乙巳年2月底首秀省城南京,在書畫界翹楚眾多圣地六朝古都舉辦個人近作畫展,很是受人關注、引人熱議。特別是省文聯章劍華主席,欣然揮毫為其題寫的“原生守真”四個大字,不僅給畫展平添了層次,更給其畫作藝術標定了方向、性質和地位。
2月28日,笑陽畫展如期在南京城市名人酒店的南視覺美術館展出。那天,各路專家、學者云集,大家興致勃勃,暢談觀感,交流藝術,給予諸多好評。不少人談到笑陽50歲始學畫畫,很是欽佩。其實,笑陽拿起畫筆畫畫,也許是50歲,但他走進書畫、研究書畫,恐怕是二三十歲的事了。
(笑陽在研討會上)
我和笑陽是戰友、朋友。在我印象中,笑陽天生就是一個喜愛書畫的人,著迷陶藝、好玩紫砂的人。興許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吧,出生于“中國陶都”“教授之鄉”宜興的笑陽,得山水之靈氣,承徐悲鴻、錢松喦、吳冠中等老鄉大家之根脈,作為后生而生的吧!
(展廳現場)
1997年八九月份,我以南京軍區政治部工作組成員身份,受命牽頭到炮兵九師總結宣傳炮兵14團一連精神文明建設的經驗,師政治部主任杜建華把政治部的文字骨干一起集中過來,參與調查整理材料,其中就有笑陽,就此我們相識了。那一陣子,笑陽給我的印象,除了有思想、有情懷、文筆好外,就是心思大都用在淘寶上、研究書畫上。他請我到他宿舍賞寶,那個床肚子下、桌子周邊,塞的堆的都是些不知哪里弄來的壇壇罐罐、古玩書畫。說實話,那些在我眼里只有文學書畫類刊物可以翻翻看看外,其他土得掉渣的玩意兒,實在算不了什么,而他視若珍寶,輕拿輕放,撫摸再三,每每介紹起來,眉飛色舞、滔滔不絕,那陶醉樣兒至今歷歷在目。
(笑陽畫作)
白駒過隙,一晃快30年了。當年那個癡迷陶藝紫砂、古玩雜件、書畫收藏、吟詩作賦的秘書群聯科長,并不叫笑陽,而叫石曉良。如今這挾笑帶光的名字,傳遞著快樂和溫暖,很具特色,不只如此,其又號不二老石,又藝名一壺道人。歲月悠悠,笑陽一如這名頭千變萬化,成了家鄉宜興頗有名氣的紫砂陶瓷藝術家、古玩雜件等收藏家,特別是成了江南地區漸有名氣的畫家了。
和笑陽聊畫畫,他總好和你聊一個叫朱新建的人,言下之意,我的師承、我的偶像。朱新建何許人也?中國當代新文人畫最具爭議的一位畫家。他用生辣的線條畫光潔如玉的美人意態,纏綿嫵媚動人;畫花鳥人物與山川氣象,有禪意氤氳。更具體的斯人斯事網上可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朱新建畫畫名頭之大,作品影響之大,大到難以想象。曾有人趣言,現如今,畫畫的,開口不提朱新建,似乎落伍了;布展的,沒有朱新建的,好像檔次沒上去;收藏的,沒有朱新建的,顯然沒有好貨硬貨。是不是這樣,姑且不論。我也不懂,“打回原型”,得由歷史來評定。
有意思的是,笑陽是十足的“朱粉”,收藏的朱新建的作品眾多。他在宜興市區的居所兼展室門楣上高懸的“八面來風堂”五個大字,就是出自朱新建之手。書香彌漫的廳室四壁,掛滿了水墨字畫,其中最多最搶眼的幾乎又都是朱新建的作品。
(笑陽畫作)
朱新建生前,和笑陽是好友。笑陽慧眼識君,追尋朱新建,多次把朱新建從南京請到宜興家中,面對面聊天、聊藝術,朱新建講,笑陽邊聽邊錄音。面對面畫畫,一個專注地畫,一個入神地看。后來,天妒英才,2014年2月10日,剛過60歲的朱新建因病駕鶴西去了,笑陽把對朱新建的思念緬懷,化作一百余萬字的《大豐談藝》,此書甫一面世,即因展現的朱新建諸多獨到藝術觀,引起藝術界關注。笑陽就此開啟朱新建藝術研究,編輯出版了好幾本朱新建獨具特色的畫冊。尤其是把對朱新建的尊崇,化作以朱新建為師,開啟了正式學畫畫的步履。這一畫就收不住了,骨子里的愛好畫畫的基因被激活。笑陽心中有個不走的老師朱新建,永生的朱新建似乎在注視著他、扶助著他,讓笑陽的畫畫逐步踏上路、穩穩邁開步。朱新建、笑陽,笑陽、朱新建,兩個亦師亦友的人就這么捆綁在了一起。
起步心要熱、學藝眼要高。笑陽說是50歲學畫畫,其實,朱新建之前,他與書畫家的故事可以羅列一大筐。
宜興老鄉、著名藝術大師吳冠中,是笑陽自幼就知道的、仰慕的。1991年盛夏的一天,笑陽到北京出差,從老鄉徐悲鴻的侄子、著名花鳥畫家徐煥如的口中獲悉了吳老的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當天晚上,他撥通了吳老家的電話。笑陽對自己貿然打上門的電話,剛表示歉意,沒想到,吳老不但沒反感,還顯得格外熱情。當笑陽提出要登門拜訪時,吳老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翌立一大早,笑陽輾轉來到京城東郊勁松小區,叩響吳老家的門。不料,吳老不在家了。開門的吳老兒媳告訴他,吳老的老伴昨晚腦血栓發作,吳老陪她住進了解放軍總醫院。
就在笑陽感到有點遺憾的時候,吳老的兒媳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說:“你是從宜興來的吧,爸爸走時特意給你留了張條子呢!”說著,她遞了過來。笑陽一看,眼睛一亮,只見條子上寫著:“曉良,對不起,以后見面,再敘桑梓情!吳冠中。”見字如見面。拿著吳老的留言條,笑陽還有什么遺憾?他十分感動。
“再敘桑梓情!”笑陽至今還保存著吳冠中這張帶著老鄉情愫的留言條。兩年后,當笑陽終于拜見到吳老時,吳老還記著這句話;更饒有意思的是,每次見面,吳老總是用這句話作為開場白,又總是用這句話作為告別語。
吳冠中、尹瘦石、沈鵬、鐘長生、問雨、李葦成……在我的印象中,笑陽二三十年前與藝術大師的交往、與書畫名人的故事還有很多。我曾以《一位普通軍人和書畫家的交往》為題,采訪報道過笑陽“往來多名流”的佳話。我沒有留心過,也許我是報道笑陽著迷書畫的第一人。正因為比較早地接觸并了解笑陽,我對他后來成為“朱粉”感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一個有志氣的人,心中是有標桿的。你追求的標桿越高,你的起步抬腿就會越高,成就也就可能越高越多越大。
說了這么多,年過花甲的笑陽,作的畫怎么樣嗎?搞藝術的是要靠作品說話的。我不懂書畫,講不出一二三,更道不好藝術評鑒式的行話。這里,借助書畫藝術界大家趙治平老師的三句話,作個點評。
久仰大名的畫家趙治平有關書畫藝術的評論和講話很多。記不清他在哪兒說過這么三句話,耐人尋味,我深有同感,大意是,優秀的藝術作品要彰顯“三個同行”,即“與經典同行、與膽識同行、與時代同行”。
與經典同行??葱﹃柈嬜?,一個直觀的感覺,就是有朱新建的影子,畫風似、用墨像、取材同,率真隨意,一個原生樣,一副守真范。當然,再一細品,說是也不是,還有八大山人、齊白石等等名家不拘章法之味,更有他個人的追求與憧憬。正如江東樵人王翟所言:“他(笑陽)悟出朱新建畫風的靈魂所在,即看似隨意粗糙,而實際上是強烈的個性張揚。笑陽得其妙要,他筆下的疏花奇石,寫意動物,也是簡筆樸拙,看似構圖潦亂,而重在點睛傳神。”笑陽落筆先有范,大家者,想必都是仿就的、學畢的、升華的。至于成一家之氣象,笑陽自己也認為還在路上。不過,心中有經典,下筆可出神,未來笑陽也許就是又一個獨樹一幟的朱新建呢!期許笑陽!
與膽識同行。賞笑陽畫作,看笑陽學畫史,他確實怪有膽識的。有道是,三十不學藝,他五十奮斗起,10年磨一筆——畫筆,成了畫家。他想畫什么就畫什么,雞年畫雞、牛年畫牛、蛇年畫蛇。沒有框框拘束,自由瘋長、隨性發揮,也不在乎外界怎么看、怎么評。我畫我喜歡的,我求我所求的。“只要你敢畫,一定能成為好畫家。”這些年來,笑陽耳畔經?;仨懫鹬煨陆ńo他的贈言。正是這個“敢”字,笑陽成了畫室里的老黃牛、拓荒牛,耕耘不止,收獲不斷。
(笑陽畫作)
與時代同行。笑陽曾有多年從事新聞宣傳的經歷,職業的習慣,使他一直保持著對時代的敏感,操著畫作,想著當下,更遙望著未來。人都是時代的公民。畫家顯然不是“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的與世隔絕者、自娛自樂者、自說自話者,也應是與時俱進者、時代的弄潮兒。畫畫雖然不是寫時政消息、報道社情動態,但畫家是時代的畫家,是隨時代共生共進的。笑陽之畫,無不可觸摸到時代那跳動著的脈搏。就此,我想,笑陽之畫“原生守真”,原時代之生,守時代之真。正如他的畫作《燃燒自己照亮未來》所喻,蛇年之蛇抬眼望著燃燒的蠟燭,一個吐著信子,一個閃著光焰,兩個不相干的東西,在笑陽筆下結合于一塊,同心同意,都向上向前,更交相輝映,祈福明天。
笑陽畫作,可圈可點,可探可悟。他的成就表明:事業就是經營愛好,學藝就是追尋高人。他把愛好當成事業干,事業功到自然成。他追尋書畫大家朱新建步履,起步就在高位運行前行。
笑陽,聰明的你,你的未來不是夢!
(作者系江蘇省人大工作理論研究會副會長,曾任江蘇省人大常委會副秘書長、機關黨委書記,南京軍區人民前線報社副社長,裝甲某師副政委,安徽池州市委常委、軍分區政委,作家、詩人)
【據江南時報】
